2013-11-21 来源:39健康网
第一章:写在前面的话
2009年春,我去比利时采访。采访结束后,当地的朋友问我想不想一起去划皮艇露营。我水性不好,现在竟然要去很深的河里划船,想想就觉得惊险不已,但朋友们说不会去太深的地方,才让我放下心来。于是我人生中无比陌生的皮划艇冒险就此开始了。
科纳德和特里斯夫妇也在旅行的一行人之中。他们的孩子西蒙和诺拉与我是初次相见。可能是对黄皮肤的东方面孔感到好奇吧,他们一直盯着我的脸看,仿佛要把我的脸看穿似的。然后他们抓住我被皮划艇吓得发抖的手,把我引向河边。
西蒙掏出素描本,拿出一张草草画就的帆船给我看,然后用柔和的荷兰语调对我说:
“我想在树林里收集干树叶和树枝,用它们来做这艘帆船。要不要试着做一下?”
装蒜鬼诺拉在丛林的某处消失了一会儿,然后抓来满手的萤火虫和金龟子递给我。
来自韩国语言根本不通的我,就这样和初次见面的比利时孩子西蒙和诺拉成为了朋友。我和孩子们之间并不需要能够进行深奥对话的语言,也不需要长时间熟悉和了解彼此。我们只要有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和明朗的笑容、带有顽皮之气的眼神以及充满神奇宝藏的自然丛林就足够了。
我怎么能和孩子们这样亲密?我真的能够溢满幸福地与他们紧紧相拥,轻松无碍地和他们玩耍?每次遇到西蒙和诺拉的时候,我就会改变形象,这不得不令我感到异常震惊。对西蒙和诺拉的生活越发了解,那份涌上心头的感动和幸福就越发让我的心变得温暖。这时,我就想起了韩国的孩子们。
韩国的父母一直在为“送什么东西给孩子才最特别”而苦恼着。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这份苦恼最终以教育作为了出口。他们不是教孩子成为自然之友,而是通过学校、特长班、课外辅导的教育以期带给他们“最特别的东西”。不知道是否正因如此,在孩子们本应纯净光洁的脸上,我竟然会看到大人才会有的、不得知晓的忧愁面孔。他们稍纵即逝的宝贵瞬间不应该就这样付诸东流。
毕加索曾经说过,每个孩子都具有描绘属于自己的作品的才能,
为了成长为优秀的艺术家,他们只需要将自己幼年时期的感性纯粹保留。
从某种角度来讲,也许我们成年人应该起到的只是一个辅助作用:辅助孩子们守护他们的无限可能,辅助孩子们能够走上正途。为了不让孩子们在巨大的世界面前畏缩,我们应成为他们结实的支柱;我们给予他们最大限度的爱;我们帮助他们,让他们能够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这些可能是我们能够给予孩子们的全部。
欧洲小国比利时的幸福孩子——西蒙和诺拉的生活并非殊于常人。他们全家只是为了“幸福”这个目标一起努力地生活而已。他们的特别之处不在于比别人优秀或奇特,他们所拥有的是一种姿态——竭尽赤诚之心,热情地、最大限度地快乐生活。我们要向西蒙和诺拉以及他们的爸爸妈妈科纳德和特里斯学习这种幸福的姿态。
在与西蒙和诺拉相处的一年里,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幸福”一词的含义。我可以用手摸到、用耳朵听到,可以把这种感觉拥入怀中。大家在读这本书的时候,也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份幸福,并且,我真诚地希望这本书能够带给那些期望孩子们幸福快乐的大人们些许感悟和莫大的快乐。
作者
于比利时,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