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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关注深夜,敲门声把刚刚入睡的我吵醒,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外这位胡子拉碴、衣履不整的人,竟然是我的大学同学、神秘失踪了半年多的崔柏年!
和我一样,崔柏年以前在长江边这座省会城市当心理医生,他主持的心理咨询热线很受欢迎,他的家庭也非常幸福美满。因此,当他突然抛弃事业、家庭失踪后,人们都感到大惑不解。此刻他那流浪汉的形象,更让我大为惊讶。 “能让我在你这儿住几天吗?”崔柏年开门见山地说,“老同学,我走投无路了。” 我们抵足而眠。他长吁短叹地翻着身,在我的追问下,他犹豫了一阵,终于说出自己“失踪”的真相:来自远方的求助电话
2000年12月,我在心理咨询热线接听了一个来自成都的长途求助电话,打电话的是个精神濒临崩溃的年轻女人,叫吴可春。我尽量安抚她,好不容易才让她平静下来。
从那以后,她每天都打进热线电话。有时她哀怨不已、哭哭啼啼,有时又会歇斯底里发作摔话筒。交谈多次以后,我掌握了她的情况:她是个心性高傲的知识女性,大学毕业寻找工作受挫,当了台湾富商养在大陆的“二奶”。屈辱感和空虚造成她精神状况异常,患了抑郁症与狂躁症。 我在吴可春身上倾注了很大精力,经过数月治疗,她的病情有了好转。2001年3月,她到广东探亲,说要顺便来拜访我。我到她下榻的酒店与她见面。她美丽窈窕,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在交谈中,她表现出卓越的理解能力和女性的温柔,与数月前在电话中歇斯底里发作的患者简直判若两人。仔细观察着她,我判断:这位依赖型人格的求助者,眼前的转变是“移情”征象。
很少有人知道,心理咨询这一行业也存在一种危险,那便是发生在病人与心理医生之间的“移情”和“反移情”。
就像外科医生做手术得剖开病人的身体一样,心理医生替患者进行精神治疗,必须追溯患者潜意识深处的隐秘症结,而这种特殊的治疗情境极易引起病人产生异常情感,把自己的感情需要转移到心理医生身上。“负向移情”表现为病人憎恨、谩骂医生;“正向移情”则是病人爱上医生。如果医生接受了病人对自己的爱,就构成了医生的“反移情”。
崔柏年富有磁性的声音、幽默的语言,加上不修边幅的洒脱,已经多次使女患者产生“移情”?以往他都成功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这次与吴可春相见,他又面临这种心理医生难以避免的麻烦,将如何应付呢?“移情之爱不符合伦理道德和医生职业道德规范,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接受,”我说,“心理医生得时刻警惕自己的‘反移情’!”
我告诉吴可春,我只是她的心理医生,任何其他想法都是不现实的。她流着泪说:“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走吧,让我死吧,谁叫我这么苦命呢。”无论我再说什么,她只是沉默地、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打算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她住在宾馆不走,每天抱着电话向我情话绵绵,还试图找我的妻子“摊牌”。我对她所做的种种努力都徒劳无功。但我又知道,在这种时刻将她甩开不管,是非常危险的,只有采取补救措施―――请另一位医生来替她治疗。还记得吗,我曾打电话给你,说要请你帮忙?
我恍然大悟。我当然记得,2001年3月下旬的一天,崔柏年打电话说要介绍一位患者给我。当我依约去他的诊所时,他却莫名其妙失踪了。此刻听他提起此事,我对那次没有下文的“介绍”产生了兴趣,催他快快说下去。
饮鸠止渴陷入情网
我再次来到吴可春的宾馆房间,只见她头发凌乱、衣服不整,数日之间已变得形容憔悴。当我委婉表明要替她另外介绍一位心理医生时,她绝望地瞪着我,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水果刀,当场割腕自杀!
我急忙把她送到医院抢救,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情绪极不稳定,这种情况下如果换咨询医师,她一定会认为我讨厌她,从而陷入极度自卑,不仅几个月的治疗效果毁于一旦,还将导致病情恶化。我犹豫了几天,打消了向你求援的主意……
说到这里,崔柏年沉默了。作为老同学,我能听见他心底说不出口的另一个理由―――在单位他是业务权威;在家中他是女儿崇拜的偶像、妻子尊敬的丈夫;在热线里,更有数不清的求助者在 他的治疗下恢复健康,对他感激涕零。把“移情”的异性病人介绍给同行,通常表明咨询师失去控制局势的信心和能力。有着个人英雄主义倾向的崔柏年已习惯于当“救世主”,绝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放弃吴可春。
几天后,吴可春回了成都。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担心她出事。果然,4月5日这天,她的保姆突然打来电话,说她服毒自杀,生命垂危,要求见我最后一面!病人一再自杀,是我事业上难以启齿的失败。我瞒着大家赶紧飞往成都,打算等事情有个圆满的结局后再向妻子解释。
吴可春被救活了,但她对我的依赖也更深了。她拼命编织着温柔的情网,让我在网中越陷越深,动弹不得。从医院回到别墅的那天晚上,她向我发动了最坚决的爱情攻势。我无法拒绝,只有接受这个女人的爱,希望借助爱情的力量完成治疗,使她摆脱抑郁症的折磨。
台湾富商半年才来大陆一趟,我占据着那个精心营建的爱巢,一边与吴可春热恋,一边为她进行治疗。吴可春全副身心狂爱着我,一时一刻都不许我离开她的视线,只有她睡熟后我才能思念妻子和女儿。在心理上,妻子、女儿离我异常遥远,因为我实在无颜面对她们,惟有下意识地拉开与她们的距离。
渐渐地,由于亲密的肌肤接触,我对吴可春产生了真正的爱恋,越来越无力挣脱畸形情网。吴可春不断用自杀相威胁,逼着我把自己整个交给她。我饮着她的柔情蜜汁,头脑昏昏沉沉地委托律师办理离婚手续……
说到这里,崔柏年的脑袋深深埋下去,又一次沉默了。他的妻子李秀英也是个医生,在大学时比我们低两届;女儿小叶才读小学三年级。崔柏年失踪对母女俩的打击非常大,李秀英整天以泪洗面,天真活泼的小叶也像霜打的苗儿。这个幸福家庭的破裂,令所有熟悉他们的人感到痛心。
副主任医师
杭州精神病医院 精神科
主任医师
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 精神科
主任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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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省牡丹江南山医院 精神科
主任医师
山东省精神卫生中心 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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