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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关注卓越兄(不是我和TA称兄道弟,而是这个blog名字就叫这个)有一篇新博文,名字就叫:为什么春晚统治我们那么深?文中先是描述了一个现状,我觉得写得挺好,故而恭录于此:
一个赵本山忽悠我们二十年,一曲《难忘今宵》成了我们的除夕催眠曲,一份贺电翻来覆去还是那么几句,一个朱军年年包含热泪喊破嗓子……我纳闷了:很多人嘴巴痛斥春晚眼球却无法摆脱它?仔细想:因为还在乎它,所以离不开它。不可否认,春晚已经成为中国观众除夕文化的一种价值取向。欣赏也好,批判也罢,春晚在同类节目中的收视率在全国,在全球都是独一无二的。
然后,TA开始分析原因。我认为这些原因都是表象的,真正的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倾国家之力而为之。我们这个国家,只要是倾国家之力而为之的,结果都是可以产生世界记录的。无论是奥运,还是春晚。一来我们人口众多,二来我们的党的动员力举世无双。
但这个真正的原因并非最终的答案。我们还需要问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要倾国家之力而为之?
其实,中国也是个部落化的国家,换句话说,历史上我们有很强的基于宗族的集体主义精神,但并没有多少国家精神。国家精神需要牺牲需要奉献,但中国人根本上是功利的,是“有奶便是娘”的。皇权力量只到县一级,客观上助长了这种有集体没国家的习惯。《白鹿原》这本小说对这一点描写得相当到位:在民族大义面前我们会选择不做汉奸,但这里没有什么国家大义,也无所谓效忠谁:只要ta让我生活过得下去,只要ta不是异族,那是可以接受的。
《白鹿原》里有一个细节,一位团长死于中条山抗战,在抗战中死去的团级指挥官不胜枚举,基本上可以算是无名烈士一类。但这位团长得到了宗族的至高哀荣,宗族中公认的头号知识分子为他守灵,他的大名上了宗族祠堂。从荣誉角度讲,宗族能给他(以及他的家庭)远远超过国家能给他的。而我们,又特别看重这个:光宗耀祖啊!
解放后,国家主义的国家意识在不断强化,一方面百年挨打的屈辱使得我们中国人很需要“我是中国人”这样的自豪言语,另外一方面…这里面还有一层原因,我就不再分析下去了。春晚,恰恰在这个时刻,以文化的形式提供了需要树立国家意识的国家意志的平台。
照历史惯例(虽然也只有97年的历史),春节是基于宗族的集体主义盛宴,部落的狂歌,但由于电子媒介的发达,使得这个以全国之力捧出的年三十夜宴进入了部落之中。通过或多或少地参与这道宴席,我们不仅意识到我是某一个家族的人,也被提醒:你是一个中国人。这不是一句空话,背后承载着的,是大量古代的、当代的、现实的、虚拟的、高雅的、低俗的糅合之物。一个大拼盘上,总有那么一两个节目可以为这批人称道,或者,为那批人。或者说,总有那么几分钟,那个提醒,是有效的。
在所有能倾全国之力的大型活动中,举办奥运会不能用百年难遇么,也可以用数十年一次的频率来形容——不过,国家意志并没有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更何况,参加奥运四年一次,也是大大可以做文章的。国庆也是一个可以用上“普天同庆”的时节,不过显然部落化的味道不浓,故而大多数人只是把它看成一个长假。剩下的,就是一个春节了,一个集部落化集体主义和国家意识的国家主义于一身的时节,国家意志,又怎么会放过它?
春晚的影响绝对不在于那一个晚上,事实上,在一段时期里,都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费翔的两首歌,一直到今天,间或还有人谈起,可见其影响之深远。人们在谈论之余,不可能忽略掉春晚给各自带来的偏向,无论是你在大骂它,还是在赞赏它。谈论之中,你必定会找到你的同类,而这个同类,就是群体,就是无宗族基石的集体主义。
为什么春晚统治我们那么深,这个问题,我换一个问法:为什么奥运统治我们那么深?
其实,答案是一模一样的。
(实习编辑:闫莉莉)
主任医师
北京德胜门中医院精神科 精神康复科
副主任医师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 临床心理科(本部)
上海新科脑康医院 精神科
副主任医师
杭州天目山医院精神科 精神科
主任医师
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 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