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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70岁的李大妈在北京市雕塑公园晨练完准备回家时,被一名自称是北京市体检中心的工作人员拦住,对方称北京市体检中心联合两家健康机构要搞一项中老年心血管疾病的调查,让李大妈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联系电话。当天晚上,李大妈接到一陌生女子的电话,让她第二天上午七点半到北京市海淀区亿海宾馆参加免费体检活动。“天上不可能掉馅饼,体检怎么可能让老人白做呢,其中一定有猫腻。”李大妈的女儿方方提出质疑。接到方方的热线电话后,记者决定一探究竟。
体检现场:心电图图纹没有波动
翌日大早,记者随同李大妈来到亿海宾馆。看见记者年纪轻轻,一名接待人员显得异常警觉,非拦着不让进。记者表明是陪母亲来体检后,他才勉强同意记者进去。此时,会场内已有50余名老年人等候体检。
7时30分,体检正式开始。在十余名“护士”的细心安排下,老人们依次排队等候“大夫”检查。
但是,为老人测血压的场景让记者有些哭笑不得:一位看起来气色很好的老大爷在测血压时,“大夫”竟然自言自语:“怎么测不到血压?”而平日血压偏高的李大妈检测结果却是正常。随后,老人们被“护士”安排到另一个“大夫”处接受心血管功能检测。记者发现,用于检测的电子设备不但陈旧,而且没有任何商标或者出厂标识。更令人惊讶的是,在检测时,心跳一项的检测图像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心脏跳动引起的图纹波动迹象。
8时30分,体检完毕,老人们被安排到固定的座位上等待心血管功能的检测结果。记者粗略地数了一下,到场的老人已达68人之多。忽然,4名身穿白大褂、被称为“北医大专家”的人在“护士”的簇拥下走进会议室。这时,老人们才得知,这4名“专家”要给他们做一个关于心脑血管疾病防治的讲座。
据现场主持人介绍,这次体检活动是北京市康复医学会、北京市嘉仁体检中心等多家单位联合举办的。这些“专家”退休前都是国家领导人的私人医生,都有近40年的从医经历。听完“专家”的讲座后,老人们的体验报告单将由这些“专家”逐个分析、解答。过了一会儿,该主持人又向大家展示了一个北京市康复医学会下发的《关于北京市心脑血管康复工程》的“文件”。
“都体检完了,您老人家再多等一会儿,听完讲座,专家好好给您检查检查。在医院检查身体可是要花很多钱的。”记者发现,不少老人表示要先行离开,但遭到工作人员的拒绝,连上厕所的老人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护送”。而面对执意要离开的老人,“护士”的态度立即由“热情”变为“恶劣”。
“专家”:我开的药专供国家领导人
9时30分,在听完“专家”对老年高血脂、高血压的“高谈阔论”后,“护士”给老人们发放了体检报告单,并逐一安排“专家”对在场的老人单独会诊。
“你母亲的血压比较稳定,但是心律不齐,导致气血不足,而且老人的血脂比较黏稠。”一名自称68岁、姓尤的“专家”拿着李大妈的报告单对记者说。
“那我妈这种情况,能治愈么?”记者表示很担心。
“如果你母亲成为北京市嘉仁体检中心的会员,我将免费成为她的私人医生。按照我开的药治病,包你母亲药到病除。”“尤专家”信誓旦旦。
“那您把药方告诉我,我马上去药店买药。”记者装作深信不疑的样子。
“我开的这种药是药店买不到的,专供国家领导人,由于产量有限,我们只提供给我们的会员。成为会员只需在我这儿建一个个人档案,也是免费的。”“尤专家”说。
“那多少钱一个疗程?”记者问。
“一个疗程9个月4380元。像你妈妈这种状况,一个疗程就能保证血脂降下来,心肌供血充足。而且我包你5年之内不反弹。”“尤专家”很耐心地解释。记者表示要先考虑一下再决定是否购买,“尤专家”立即露出不满的神情。
10时,记者同李大妈离开会场。后来,记者询问了被“专家”单独会诊过的10位老人,他们都表示“专家”也向他们推销了这种降血脂的“神药”——紫微新胶囊。由于价钱太贵,又怕疗效不好,他们决定回家和子女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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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体检科
主治医师
宁夏医科大学总医院 体检科
副主任医师
天津市第一中心医院 健康体检科
副主任医师
广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医院 体检科
副主任医师
延安大学附属医院 体检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