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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关注王友仁夫妇俩又气又急又心疼,他们流着泪到处去找,逢人就问,一夜一夜地失眠。亲戚家里,同学家里,老师家里,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可还是没有王彬的身影。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忽然有人敲门。王友仁出门一看,原来是王彬回来了。孩子变得又黑又瘦,身上的衣服都脏透了。王彬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皱皱巴巴的钞票,说:“我和同学去韩城摘花椒了,你们看,这是我挣到的100元钱。我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你们别把我给人了,我挣钱给王娜看病,养活你们……”话未说完,一家人抱头痛哭。
虽然王彬百般地不愿意,可是为了两个残疾的孩子和自己的三弟,王友仁夫妇俩还是硬起心肠,让王彬到王友功家去生活。
倔强的孩子虽然知道父母是情不得已,但还是无法理解父母的抉择。在跟随叔叔王友功生活几年后,早早就辍学去了广东打工。这一去,便是杳无音信。
“人家娃娃过年都回来。我每年都站在村口等,等了一年又一年,也没见我王彬回来。”李景云提起过往的一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人家过年都全家团聚,只有我们家过年总是伤心流泪。”
即使将王彬过继给人,在王友仁和李景云的呵护下,王娜的生活也并没有好转。
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懂事的王娜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与众不同。由于先天性的严重缺陷,王娜不仅说话受限制,甚至连咬合、吞咽等动作也无法正常完成,而且经常受到同龄人的欺负。
“这是谁家的娃,是人还是啥?把人能吓死。咱们快回家。”在村里村外,经常会碰到牵着孩子的父母,防护躲避王娜丑容对自家孩子的惊嚇。这一切,深深地刺痛着王娜幼小的心灵。
“她不敢出门去玩,只要一出门,一会儿就哭着回来了,说人家孩子不跟她玩,打她,骂她。”每当王娜哭着回来,李景云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着王娜,母女俩一起流眼泪。
“有一次我带王娜去黑池赶会,很多人围着我们,指着王娜说,这娃能吓死人,还带到会上来现丑。我气极了,大骂他们:我娃是个人,又不是怪物,咋就能吓死人?你们也不嫌娃恓惶。”王友仁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就一肚子气。“很多人嫌我收养这个丑孩子,常在我跟前说闲话。只要我愿意,我老伴同意,我们不管别人说啥,再苦再难也要把这孩子养大。”
面貌丑陋残缺,王娜在上学的第一天,就哭着回家了,从此再也没有上学,也不敢出外见人。
王友仁夫妇没有想到,他们凭着最朴素的道德,最原始的善良,甚至舍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保护了王娜的生命,养育王娜长大,但却没有办法让她和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共同上学、共同生活、共享阳光。这一切,既是王娜的痛,也是养父母心中不能触及的痛。
这一晃,就是18年。
医者的拯救
18年中,贫穷的王友仁夫妇在努力解决温饱问题的同时,始终没有放弃给王娜治病的信念。他们下决心,要想尽一切办法把王娜的病治好,让她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自1996年起近10年的求医过程中,王友仁夫妇带着王娜先后走访了省内许多医院,可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有办法”。一次次的失望和打击,让王娜一家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后来,我们邻居家一个人在西安工作,建议我们去第四军医大学口腔医院看。”李景云说,这重新点燃了王娜家人的希望。
2006年春节刚过,王友仁夫妇带着好不容易凑起来的几千元钱,来到了第四军医大学口腔医院。
接待他们的是口腔颌面整形外科主任刘彦普教授。
“王娜来我们医院的时候,围着一条大围巾,戴着一顶帽子,只能看见两只眼睛。当王娜母亲替她解开围巾时,我震惊了。可以说,我从未见过这么畸形的面容。”刘彦普教授回忆说。
行医多年积累的丰富经验告诉刘彦普,这个病例不仅国内没有见过,在世界上也是非常罕见,治疗的费用、难度和风险都相当高!看到王娜及其父母期盼甚至是祈求的眼神,刘彦普实在不忍心将这家人拒之门外。
王友仁问刘彦普教授:“这个病能治不?大概能花多少钱?”
刘彦普教授怕说出高昂的医疗费吓住了这一家人,于是善意地“欺骗”他们说,大概花一万元左右。
没想到,即使只是一万元,王友仁夫妇听了以后仍然吃了一惊,说:“我一辈子都挣不到一万元。等我们想办法凑齐了再做手术吧。”夫妇俩失望地带着王娜离开了。
当天晚上,刘彦普教授失眠了!王娜一家期盼的目光久久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第二天,刘彦普便将此事向医院作了详细汇报。
“接到刘彦普教授汇报后,我见到了王娜。她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是先天性双侧颧骨上颌骨缺失,这种病例可以说是世界首例。要做这个手术,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虽然我们都很同情她,但对做这个手术没有把握。因此,当时我并没有下决心。”第四军医大学口腔医院院长赵铱民坦言。
促使赵铱民院长改变决心的,正是他得知了王娜的身世。
副主任中医师
广州中医药大学佛山固生堂国医馆 中医全科
主任医师
龙岩市第一医院 全科医学科
主治医师
广东省中西医结合医院 中医科
主治医师
广东省中西医结合医院 中医科
主任医师
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中医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