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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关注经历过一段漫长的迁徙,在内心,我越来越把更多的地方都当成了故乡。有许多发生于他乡的悲情,都能轻易唤起我对“故乡沦陷”的忧心。
现在湖北崇阳县的艾滋病感染情境,就带给我一种“直把崇阳作故乡”的沉痛。截至今年9月底,湖北崇阳共发现73名艾滋病感染者,其中72人是农民,59人是外出打工期间感染。崇阳的艾滋病患者基本上都是农民,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在外打工时经性途径感染。
毕竟,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有着数以亿计离开故乡的农民工群体。谁又能说清楚,在异乡的夜晚,在那些灯光昏暗的发廊里,到底还有多少艾滋病毒与跨进门槛的农民工发生过亲密接触呢?
农民工那种“孤岛”生存状态,是不难想象的。在异乡逼仄的空间里,年轻力壮的他们一边忍受着精神文化的空白,一边分泌着荷尔蒙。事实上,这些年有关农民工找小姐、性骚扰、性犯罪的报道,一直层出不穷。这些在异乡如同“联系松散的土豆”,很多意志薄弱者根本无力去抵御那些所谓的沦陷与堕落。
农民工身陷艾滋病毒的泥潭,其实就是这个群体生存状态的一种表征。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农民工感染艾滋病毒后,不仅仅在异乡的打工人群内部传染,还把疫情带回故乡。这让我想起了孙立平教授曾经分析过的那种“穷人祸害穷人”的底层沦陷过程———社会堕落的时候,穷人也会随之而发生堕落,而他们堕落的过程甚至超过了整个社会的堕落。
“弱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鲁迅曾这样说。在今天,没有必要再以过多的道德眼光去打量这种“穷人祸害穷人”现象。不要忘记,有太多的道德缺陷,也都是深植于制度不公的土壤中。这里我无意于再去重复那些对农民工产生剥夺的劳务歧视,只想简述一下感染艾滋病毒的农民工将面临着怎样的救济困境。这个群体受囿于脆弱的经济基础,又处于农村很不完善的体系,在感染艾滋病毒后,显然无法阻挡悲情与苦涩的放大,甚至导致整个家庭陷于绝境。个别农民工在感染艾滋病毒后,采取报复性传染的方式,使疫情蔓延,也给社会带来重大的危害。
社会是分层的,也是多元的。越是在这样的社会结构下,我们越要明白,没有人应该生活在“孤岛”上。对于社会底层来说,如果失去向上流动的机会,只能处于某种沦陷状态,最终也只会导致整体社会框架的垮塌。从这个意义看,农民工群体遭遇艾滋病毒的威胁,其实也就是整个社会肌体正在经历着某种腐蚀的一种隐喻。它的最大噩梦就在于,到最后谁都可能成为这种病毒的受害者。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故乡。我想,谁也不希望自己的故乡 “沦陷”。要想不出现更多的故乡“沦陷”,要想不让更多的底层群体处于艰涩的生存状态,首先就要求我们每个人能把别人的故乡当作自己的故乡,把别人的兄弟姐妹当作自己的兄弟姐妹。一个成熟的公民社会,谁都不会对别人处于恶性命运倾轧之上的生存无动于衷,而应该从别人的命运无常中感到自己的尊严丧失,从别人的希望渺茫中感受到自己窒息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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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编辑:吴春丽)
主任医师
河南省中医院 皮肤性病科
主任医师
北京大学第一医院 皮肤性病科
副主任医师
陕西省中医医院 皮肤性病科
主任医师
贵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皮肤性病科
主治医师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佑安医院 北京市性病艾滋病临床诊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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