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通人对土豆的热情只怕跟天麻有得一比。
早餐,蒸土豆;
中餐,炒土豆;
晚餐,炖土豆;
夜宵,烤土豆。
原来土豆可以那么多吃法!
我这个爱土豆的外乡人长了见识。
“向师傅,来吃土豆,这是今早带的早餐,先填饱肚子!”
说话的是为我带路的永孜堂员工。
远处正好走过来几个劳作的妇女。
正是烟叶采摘的季节,满山遍野的烟叶。
记忆里,父亲也曾经种过,由于规模太小,以致我不屑一顾。
今天看到的景象,让人不觉感叹:“难怪云南烟草出名了!”




整个云南地区,因与美国、巴西、津巴布韦等世界优质烤烟产地气候类似,所以除了香格里拉、六库、潞西市、思茅市、景洪市外,全部承担着烟叶的种植任务。烟农一年四季的工作从培育、移栽、除草、施肥、打收、初烤(挂晒)整个过程要持续近一年。这些勤劳的烟农支撑着云南每年超过上千亿元的营业收入。
我现在所在就是昭通鲁甸一个叫山脑包的地方。







不远处,一个孩童远远地看着我,眼神警惕。
可能是对我手里的相机感到新奇,也有可能是对外乡人的一种警告。
此刻,他正在两个汽油桶之间玩耍。
苹果树上,一个暗红苹果,似乎要掉下来,砸到他头上。脸蛋的颜色像极了那只苹果。
这家子的烟田在一处山沟,两边长满核桃树。
两位长者,一个壮年,四个孩童。
几个稍大的小朋友看到镜头有点躲闪,害羞得咯咯笑。
一个戴着回民小圆帽的老先生,微笑着,看着我。
壮年就显得淡定很多,没有理会旁人,远远地看着眼前的烟田,似乎在盘算着今年的收成。
壮年一直没有言语,稍大一点的小孩来回运送着烟叶到旁边的拖车里,时不时朝我做个鬼脸。
仿佛在说:看什么看,你小时候不是也干过吗?

望着这一望无垠的烟叶田,竟然有点神伤。
故乡湘西,与眼前的山势地貌有几分像,多缓坡,偶有几个小山峰出现,只有牛踩过的足迹,顺着牛蹄印才有几块分散的烟叶田,不成规模,却是老父亲早出晚归要完成的“事业”——给家里增加几块钱收入。
但终究未能如愿。
父亲不久就因病去世了,留在我记忆中的是始终是一句至今都让我落泪的嘱托:
“要好好读书呐,才能离开这穷山沟沟。”
父亲说话那一幕,就是昨天。
“老先生,给你拍张照可以吗?”
“可以,可以。”
老人乐呵呵地接受,此刻他的老伴正忙着手里的活,娴熟地把一片片烟叶从枝干上掰下来。
“不要拍我,我不想成网红。”
这个老奶奶也太可爱了,竟然还知道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