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疫情雪上加霜，患者惊现可怕毛霉菌感染！

在印度，一种罕见的致命真菌正在感染新冠患者。据印度媒体报道，近期包括马哈拉施特拉邦和古吉拉特邦的印度多地的新冠肺炎患者都被毛霉菌感染。2021年5月9日，印度医学研究理事会（ICMR）和联邦卫生部发布了有关“黑木耳”（毛霉菌病的别称）的筛选、诊断和管理的咨询。有医学专家指出，被这种真菌感染后，人体会出现多种症状甚至引发死亡。在这种情况下，在一个已经深陷新冠危机的国家中，毛霉菌病毫无疑问会进一步加重医疗负担。

截至今年3月，全世界已记录了41例与新冠相关的毛霉菌病，其中70%在印度。印度媒体报道称，一些新冠肺炎患者在康复过程中出现了感染症状，包括鼻子发黑或变色、视力模糊、胸痛、呼吸困难、咳血等，还有一些患者还出现了头疼甚至暂时性失明的症状。

印度医学研究委员会报告指出，目前并没有出现大规模毛霉菌感染的情况，但有证据表明新冠肺炎、糖尿病以及免疫系统受损类疾病的患者，有较高风险感染这种疾病，需要密切关注其早期症状；报告还指出，使用正常的抗真菌药物即可治疗这种疾病，但在免疫力低下的人群中该疾病的死亡率较高。

毛霉菌又叫黑霉、长毛霉，在土壤、粪便、禾草及空气等环境中存在，尤其是在高温、高湿度以及通风不良的条件下生长良好。这种致病性真菌常引起食物霉变，在人体免疫力低下并极度虚弱时容易发病。在实验室里，这些真菌生长迅速，外观呈黑色/棕色的绒毛状。

毛霉菌家族中最经常引起人类感染的菌属叫米根霉(Rhizopus oryzae)。不过在印度，另一个被称为Apophysomyces的菌属也很常见。这些真菌在体温和酸性环境中可生长良好（见于组织死亡或濒临死亡或糖尿病未受控制时）。

毛霉菌属于机会性真菌，这意味着它们通常感染免疫系统受损或组织受损的人。使用抑制免疫系统的药物，如皮质类固醇，会导致免疫功能受损，其他一系列免疫功能低下的情况也会导致免疫功能受损，如癌症或移植手术。而组织受损可能在创伤或手术后发生。

人类可以通过三种方式感染毛霉菌——吸入孢子、吞食霉变食物或药物中的孢子，或者孢子污染伤口。吸入孢子是最常见的形式。实际上，我们每天都会吸入许多真菌孢子，但免疫系统和健康的肺部通常会阻止它们造成感染。由此可知，当我们肺部受损或免疫系统被抑制时，如患重症新冠时，这些孢子就可以在我们的呼吸道或鼻窦中生长，并侵入身体组织，导致感染症状。

感染毛霉菌的相关疾病症状可以在肺部表现出来，但鼻子和鼻窦是感染的最常见部位，霉菌可以从这里传播到眼睛，从而导致失明，或传播到大脑导致头痛或癫痫发作。它也可以影响皮肤。在自然灾害期间或战场上，伤口被含有毛霉菌的土壤和水污染后，会出现了危及生命的伤口感染。

在某些新冠疫情较重的国家，比如美国和澳大利亚，还没有看到与新冠有关的毛霉菌感染，在其他国家也很少见。为什么印度的情况会如此不同？

实际上，在这次大流行之前，印度的毛霉菌病就已经比其他任何国家都要普遍得多。据估计，在印度，每10万人中有14人受该病影响，而在澳大利亚，每10万人中只有0.06人受到影响。在全球范围内，由于医院床单、药品和包装食品等产品的污染，导致了毛霉菌病的暴发。但是印度的毛霉菌病报告的广泛性表明它不是来自单一的污染源。在土壤、腐烂的食物、鸟类和动物的排泄物、建筑工地周围的水和空气以及潮湿的环境中都可以发现毛霉菌。印度环境中的毛霉菌负担显然要比大多数国家高。

毛霉菌病和糖尿病

当糖尿病控制不佳时，血糖高，组织环境相对为酸性，而这是毛霉菌生长的良好环境。早在新冠大流行之前，糖尿病就在世界范围内就被确定为毛霉菌病的危险因素，而印度的糖尿病发病近年来越来越普遍，而且常常得不到好的控制。

在2000-2017年间全球科学期刊上发表的所有毛霉菌病病例中，40%的患者都伴有糖尿病。

而最近一份关于新冠相关的毛霉菌病的总结显示，94%的毛霉菌病患者有糖尿病，67%的病例糖尿病控制不佳。

同时，患有糖尿病和肥胖的人往往会出现更严重的新冠症状，这意味着他们更有可能接受皮质类固醇治疗。但是这类药物同样会增加毛霉菌病风险。另外，新冠本身会损害患者气道组织和血管，这也可能增加其对真菌的易感性。

因此，新冠感染对组织和血管的损害、皮质类固醇的治疗、糖尿病的高背景率，以及恶劣环境中带来的更广泛接触真菌的机会，都有可能在如今印度暴发的毛霉菌病中发挥作用。

治疗挑战

对于许多受毛霉菌病影响的患者来说，结居往往是很糟糕的。大约一半受影响的患者将死亡，许多人将遭受永久性损害。

因此尽可能早的诊断和干预是很重要的。这包括控制血糖、紧急清除坏死组织，以及进行抗真菌药物治疗。

但不幸的是，许多感染往往诊断得很晚，而且获得治疗的机会有限。疫情以前的印度卫生系统就不曾妥善处理好这一问题，如今的疫情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

若想真的控制这些真菌感染，需要广泛提高意识，进行更好的测试以早期诊断，注重控制糖尿病和合理使用皮质类固醇，及时获得手术和抗真菌治疗，并对预防进行更多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