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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关注疫情在全球蔓延,各国纷纷实行强制封锁令,关闭学校和公共场所,而瑞典成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国家。
疫情下的瑞典并没有很冷清,滑雪道仍旧开放,餐厅生意兴隆。漫长的冬天过后,斯德哥尔摩的街边咖啡馆和户外酒吧在周末挤满了顾客,大批当地人去城里的老城区享受好天气。
这是瑞典坚持群体免疫政策的景象。
坚持不封国的瑞典,目前无法对大多数人群进行检测。自3月12日起,瑞典宣布对轻症和疑似患者不再检测,只检测已收治入院的患者或危险群体患者。
截至4月27日,瑞典累计报告新冠肺炎确诊病例18649例,死亡2194例。其死亡病例远高于同在北欧的丹麦(422例)、挪威(201例)和芬兰(190例)。
专家预计斯德哥尔摩实际确诊人数已经突破10万人,且疫情正逐渐向瑞典北部扩散。
坚持群体免疫
瑞典首席流行病学家和政策制定者特格内尔(Anders Tegnell)说,瑞典的防疫策略与英国最初采取的方法很相似,就是让病毒的传播尽可能放慢,保护老年人和易感染群体,直到大部分人自然免疫或等到有疫苗可用。
英国曾试图推行群体免疫,但是在巨大压力下已经迅速转变,而且英国首相鲍里斯因新冠病毒病进入重症监护,也成为了英国应对疫情措施不力的写照。
然而,即使有超过2000多名科学家的联名信,依旧没能让瑞典放弃群体免疫,继续这场1000万人参与的公卫实验。
瑞典停课、不停工,限制50人以上的聚会,但几乎只有抗议游行等少数活动受50人的限制,绝大多数如学校、公共交通、工作场所、公司活动、健身房、超市、聚会聚餐、葬礼、商业购物中心、广场等均不受50人的限制。
商场、幼儿园、学校和写字楼照常开放,为避免过度拥挤,酒吧和餐馆只替已经预定的顾客提供服务。
瑞典对民众社交隔离措施只是“建议”,而并非强制执行,更多的是依靠民众自觉性。政府建议老年人采取自我隔离措施、年轻人减少社交活动;公司给予每个员工自愿选择是否在家工作的权利。
特格内尔认为,“大多数人如果出现症状都会留在家里。我们希望减缓传染病蔓延的速度,直到瑞典的病例数达到某个最高点,然后再下降。”
和英国不同的是,瑞典民众并没有因为担心而强烈反对这种自愿隔离的防疫措施。民调公司Novus上周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有80%的人赞成总理洛夫(Stefan Löfven)的观点,洛夫在谈话中呼吁每个成年公民承担个人责任,以防止疾病传播。
难以复制的瑞典模式
瑞典的防疫策略并不是空穴来风,在一定程度上符合国情。
瑞典民众具有较高的自我约束力,尽管政府只是建议人们呆在家中,有些斯德哥尔摩人还是自觉地减少出门购物,尽量网购日常用品,在周末出行时,他们更倾向于去非封闭空间,在搭乘公共交通工具时也和其他人分开就座。
很多店主自己选择关门停业或只允许有限的客人进入;自助餐模式因接触频率高而被取消。许多滑雪者取消了在奥雷等热门度假胜地的行程。据斯德哥尔摩交通公司称,上周乘坐斯德哥尔摩地铁和通勤列车的人数下降了50%。
德国著名医生洛斯(Ansgar Lohse)、英国政府首席科学顾问瓦朗斯爵士(Sir Patrick Vallance)在内的一些欧洲专家和官员,都对这样的方法表示了赞赏。
瑞典拥有良好的互动机制,民众理解政府政策背后的逻辑,认同这一逻辑后会主动配合形成良性循环。瑞典人对政策的信任和个人主义相结合,每个瑞典人都是自己的警察。政府并没有有意识地设计“瑞典模式”来应对疫情,这个模式建立在人们根深蒂固的责任感和信任之上。
但也有支持者指出,瑞典模式很难在其他欧洲国家复制。在瑞典文化中,不同代际间的人员互动少,不像在意大利这么频繁。瑞典人平均18岁左右就会搬离父母家,比欧洲其他国家的年轻人早了8年。根据官方数据,瑞典老人独居比例高,半数以上的家庭只有一个人。意味着年轻人将病毒传播给老年人的风险较小。
此外,在家办公文化盛行。约40%的瑞典人原本就会定期在家工作。
研究瑞典文化的作家洛拉·阿金米德·阿克斯特罗姆注意到,许多瑞典人在公共场合的行为也已经诠释了“社交疏离”。比如,人们坐公交会离旁人很远;在商店或咖啡厅,他们也几乎不与陌生人交谈。“就社交距离而言,在新冠病毒大流行之前,瑞典人就已经给了彼此许多空间。”
不过,群体免疫并不适用于瑞典的所有地区,最先遭殃的是穷人。瑞典的新冠肺炎死亡病例大多发生在贫困的索马利亚社区,那里居住环境差、住所狭窄,不同代际之间交往更频繁,也很难及时获取政府资讯。
一旦社区传播在穷人们中间发生,瑞典宽松的防疫措施将难以控制疫情。
经济利益至上
瑞典媒体报道更多是关注疫情如何损害经济增长,股市下跌和各种企业裁员下岗的消息,而非保护民众健康权。
瑞典皇家理工物理博士徐磊、医学博士王亚娟撰文指出,瑞典政府注重经济利益而不是人命。
一些瑞典经济学家也在担忧,政府战略短视会导致疫情失控,最后付出的代价可能会远大于避免封锁的短期利益。
从瑞典目前的应对策略来看,短期歼灭战打成了持久战,可能对经济会造成更深的伤害。瑞典拖延式消极抗疫,错过了中国为世界争取来的两个月准备时间。
最开始瑞典的病例主要是滑雪回来感染的输入病例,只需要隔离这些人和接触者,范围小,成本低。但是瑞典不隔离,能拖就拖,而且硬是拖到了社区传播,就这样确诊人数和死亡人数不断增加。
社会形态与瑞典高度相似的丹麦和挪威,早已选择了更严格的措施,关闭边界、学校和非必需的商店。
从4月21日至4月23日,瑞典新增确诊人数连续三天每天突破700人。斯德哥尔摩近日确诊的105名患者中,发现数名无症状感染者。
卡罗林斯卡研究所内科医师兼教授索德伯格·纳克雷尔(Dr. Cecilia Söderberg-Nauclér)预测,由于缺乏对民众行动的管控和病毒检测,病毒传播会失控,政府将被迫改变策略。她认为,那些避免了大面积封锁的亚洲国家,都是依靠大规模病毒检测和隔离确诊患者来遏制病毒传播。
养老院——瑞典“失手之处”
养老院作为老年人的聚集地,是瑞典现阶段防疫中的失手之处,养老院的高死亡率也导致了瑞典的高死亡率,瑞典约1/3的死亡病例来自养老院。
瑞典的群体免疫,让老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特格内尔对此表示,“新冠病毒对老人来说非常危险,这很糟糕。老年人的死亡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我们正在努力奋斗。”
曾在养老院短暂工作过的汉娜对《凤凰周刊》说,正常情况下瑞典老人进入养老院后,剩下的平均寿命只有8-9个月。这与瑞典养老院的收入标准有关,瑞典照顾老人的理念是鼓励他们自理,无论多大年龄只要还能生活自理,养老院便不会接收。
“如果仅仅是因为孤单想进入养老院是不可能的,进入养老院的老人一般都是身患疾病,身体状况已经不佳或者是阿尔茨海默症患者。一旦感染,养老院的老人几乎无法再承受呼吸机这样的救治设备。”
马格努斯·邦德森(Magnus Bondesson)十分担心自己的母亲,母亲目前住在乌普萨拉(瑞典东南部城市)一家养老院,邦德森从3月底就被禁止访问养老院。养老院让邦德森与母亲用skype视频聊天,邦德森发现两名护工连口罩和手套都没戴。
邦德森对此表示疑虑,养老院的回复是,他们不戴口罩符合有关规定。
“我工作的地方根本没有口罩,我们照顾的又是免疫力最低的人,“一名瑞典养老院工作人员说,“我们没有消毒洗手液,只有肥皂,我们也很着急。”
“最糟糕的是,我们员工正把新冠病毒传染给老人,“一名护士对瑞士公共广播电台SVT说,“现在还坚称大多数人没被感染,真是难以置信,这真是个丑闻。“
“我最担心的就是家里的老人。我们从疫情出现后就开始不再和老人见面。”汉娜解释称,瑞典没有关闭学校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也是为了保护老人。如果孩子都待在家中,父母需要工作,很多时候会让老人过来帮忙,如此一来会间接给老人带来风险。
于默奥大学流行病学教授罗克洛夫(Joacim Rocklöv)正在努力说服政府改变立场,他认为,“这对全国人民来说都是个有巨大风险的试验,可能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将风险留给民众自己把控、而不施加任何限制是非常冒险的。从其他国家的例子可以看出,这是一种可怕的传染病,对瑞典也不会例外。”
罗克洛夫的研究表明,在不抑制病毒传播的情况下,追求群体免疫会让医院不堪重负,并导致死亡病例急增。他同时也怀疑高风险人群能否真的能得到有效庇护。
于默奥大学病毒学教授埃尔格(Fredrik Elgh)也认为当前的政策很让人害怕,他呼吁在斯德哥尔摩加强隔离措施。
据News-medical网站报道,为防止医疗系统不堪重负,瑞典政府已经在提高检测能力,目前每周检测约2万人,计划在数周内将增加至10万人。
副主任医师
佛山市中医院 耳鼻喉科
河南誉美肾病医院 肾病综合征
主任医师
广州诺亚智慧门诊部 全科
副主任中医师
佛山市第二人民医院 中医科
主任医师
佛山市南海区人民医院 中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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