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女士的大儿子20岁时,家人发现他经常去邻居家闹,说邻居拿走了他爷爷传给他的一个小球,其实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他还时常打人、骂人,家人知道他得病了。当时住在辉南的他们把他带到长春看病,但大儿子根本就不配合治疗,再加上赵女士的老伴当时正在治病,家里没钱,大儿子的病就这样搁浅着。
大儿子患病5年后,赵女士患病9年的丈夫去世。“我回家让儿子去医院看他爸最后一眼,他一丝不挂地站在窗台上,那一刻,我的心都木了。”赵女士说,此后,他们不敢对大儿子说什么,用商量的口气说话都可能换来一顿打。21年来,她已经记不清儿子对她的打骂次数了。全家人小心翼翼地生活着,走路不敢穿拖鞋,说话不敢大声,生怕招来一顿打骂。“我不敢养花,他都给我弄死,9岁的孙子也被他打得鼻口出血。”赵女士说,他们每天都得瞄着大儿子的一举一动,稍有疏忽,可能就会激怒大儿子。
赵女士说,她大儿子的发病无法预料。1996年的一天,大儿子在房间里烧废纸,弄得满屋是烟,小儿子劝他别烧了,大儿子转身就往厨房走,赵女士一看情况不好,急忙跟了过去,大儿子从抄起菜刀,赵女士猛地把厨房门顶上,小儿子赶紧跑,情急之下,从二楼的家中跳了下去。大儿子在厨房里拼命踹门,还扬言要把他们都杀了。
赵女士说,她每晚上厕所都担惊受怕,怕稍有声响惊动了大儿子,惹来打骂。以前腿脚利落赵女士能躲过去,现在她已经65岁了,21年的惊吓,让她心脏不好,一听大儿子骂就软得瘫了,不知道等她跑不动的时候,会是什么结果。
没钱给大儿子治病,赵女士感觉对不起大儿子,好在他只是和家里人打骂,在外面不惹事。可这些年,家里人每天都在煎熬,谁睡觉打呼噜都会挨打。21年来,赵女士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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