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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关注我和小辞是一所大学的同学,同级不同系。大三时我认识了她。那天我独自在学校一个废弃的小礼堂里弹吉他。《光阴的故事》、《滚滚红尘》,我一曲又一曲忘情地弹着,直到弹累了,抬起头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人在看我,那就是小辞。她和我们宿舍里的老五是老乡。
那个周末的校园舞会,当小辞出现的时候,宿舍里的哥们就起哄,城,快去请小辞跳舞。尤其是老五,将我推过去,把小辞的手放我手上,我看到小辞的脸红了。那是渴望爱情的年纪,而爱情来得如此让人猝不及防。那时候小辞最喜欢读席慕容的诗: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了爱情。念诗的时候,小辞喜欢仰脸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深情。我说其实我也喜欢席慕容的诗。是的,我爱小辞。爱情对男人来说也同等重要。
转眼毕业,我们双双留在了这座城市。生活掀开了新的一页。我们租了间房子住下来,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但小辞很开心,也很满足,她把那个小家收拾得舒适而温馨。那时候,她满怀对未来的憧憬,很短的时间内她就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烧菜做饭。她还专门买了菜谱,她说城,你知道吗,最便宜的菜也能做成名菜。的确,那时候我们没有钱,本来不多的薪水要支付太多的东西,只能省。我记得那天晚上当小辞端上来一盘麻婆豆腐的时候,我的眼睛忍不住潮湿了。我觉得愧对小辞。但小辞从不觉得苦,相反她觉得自己很富足,因为她拥有爱情,爱情是她生命的全部。什么苦什么穷,她统统不放在心上。见我因工作烦恼时,她就劝我说,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至于如何好起来,她却从来不去考虑。但我是男人,我不能不去考虑。现实如此残酷,公司效益一直不好,我们的生活依然窘迫。
事情发生在一年后。那时候我跳槽去了一家薪水较高的公司。莉莉,在同事口中被称为千金小姐的莉莉成了我的同事。她父亲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而她是只骄傲的孔雀,追她的人成打。我听了只是付之一笑,并不往心上放。和我有什么相干呢?后来有一次同事聚会,散了时已经很晚了,而那天我不知怎么竟然喝醉了,莉莉就主动提出开车送我。其实半路上我就有些清醒了,听见莉莉看着“熟睡”中的我说,这么多人都追我,惟有你不追,可我偏偏只爱你。
也许,拒绝是最大的诱惑吧。莉莉开始对我展开了追求,她是大胆的,她告诉所有的同事她喜欢我,她甚至公开和同事打赌说三个月内追不到我她就主动辞职。我仍当是玩笑,只是觉得这玩笑开得大了点。直到有一天午休时,一帮人打牌,莉莉忽然拿着指甲剪走近我,夺下我手中的牌,说帮你剪剪指甲好吗?同事们爆笑,说我们嫉妒,城你让我们大家嫉妒。
我终于不得不好好想想这件事了。对莉莉我说不上反感,但我对她说,你可以玩可以闹,但这场闹剧不适合我。那时候我心里只有工作,工作是为了小辞和我的未来。我告诉她这些的时候,她就说,咱们走着瞧。
她不再允许我忽视她,开始明确追我。她知道小辞的存在,但她没有让我放弃小辞,甚至从来不提小辞。但是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针对小辞。她暗示我若和她在一起,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那年春季的一天,是莉莉的生日,她请同事们去她家玩。她还特意对我说,你一定要去。我找不到理由不去,我甚至恨恨地想,为什么不去?虽然有思想准备,但莉莉的家豪华得仍然令我吃惊,那天莉莉像个公主一样穿梭于人群中,当音乐响起,大家翩翩起舞时,我觉得一切就像一个七彩的梦。莉莉的父母出现的时候,她就拉起我的手,给他们介绍说,这就是城。她父母上下打量我,然后对我颔首微笑。一切再清楚不过。
我想我是拒绝过的,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生活在挣扎里。面对得与失的抉择永远是痛苦的。也许男人都是喜欢挑战吧,不是不爱小辞,不是不在乎那段感情,而是生活让我明白了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对小辞的耐心一点点少了下来。我没有说她炒的菜咸了淡了,我只是不再主动同她说话,我想冷落是最好的方式。我骂自己卑鄙。但小辞好像并没觉察什么,她还以为我是因为工作而烦恼,还变着法子让我开心。我终于下了狠心,晚上不再让她枕着我的胳膊入睡,我说累了,背朝着她假装睡。我想小辞是明白的。
终于,有一天深夜我起身要去卫生间,当我拉开灯的时候,发现小辞正站在窗前。我吓了一跳,说你站那里干吗?当我披衣走过去时,淡淡的月光下,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我有点心疼,好想把她拉到怀里,但是那天我却没有这样做。见我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许曾经她只是猜测,但是那一刻她像是确定下来。她说你要离开我了对吗?既然伤口已被撕开,既然早晚要说,不如狠心说出来。于是我说是,我变心了,我想开始另外一种生活,请你成全我。
我以为她会流泪,但她脸上一片平静。她说城,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太穷了?可是你知不知道,一时的物质匮乏总是可以闯过去的,但是失去了爱人,你再后悔就晚了。这让我感到意外,我一直以为她不明白我的痛苦,原来她什么都明白。也许爱情庇护下的女人都像个小女孩,以前她只是假装不懂罢了。
我没想到小辞会去找莉莉,这对小辞来说一定是鼓足勇气的结果。由于我的决绝,她真的怕了,她不能没有我。她要争取我。按说我应该感动,但事实却是我看在眼里,但无能为力。我甚至想让她们去一争高下吧,我不管了。并非不知小辞不是莉莉的对手,她怎么可能是莉莉的对手呢,莉莉是狼,而小辞是那只可怜的小羊。
她们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只是那天快下班时莉莉来到我的办公桌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我告诉她了,知道她是纯洁的,不过我们可以给她赔偿的,你问问她想要多少?我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几乎要骂她,而与此同时我也在不停地诅咒自己,你是如此自私,真不是个男人!
回到家,小辞已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了。本来我想再跟她说点什么,然而这一次她没有给我机会,第二天她没有回来,第三天第四天也没有。我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在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她变得异常坚强。
从此她没再给我打过一通电话,我知道她一定恨我,一定流了很多泪。那些日子我不愿让自己想这些,因为我不愿让自己生活在愧疚里。
三个月后,我退了那间房子。我和莉莉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全部费用都是莉莉家出的,包括我们住的房子,还有,她送我的那辆白色别克。也许天下的新婚都是快乐的,但这与爱无关。一切只因为新鲜罢了。婚后两个月的时候,回想起和莉莉的新婚我就是这么分析的。因为我始终找不到爱的感觉。那时候,莉莉已去了另外一家公司。对她来说,工作就是玩,呆烦了就离开,这些她都没有和我商量。
主任医师
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妇产科
主任医师
北京协和医院 妇产科
主任医师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 妇产科(本部)
主任医师
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妇产科
主治医师
山东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二医院 妇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