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德尼罗1943年8月出生于美国纽约。1973年,他在著名导演马丁·西科塞斯拍摄的《残酷大街》中扮演一个纽约小流氓,他把角色饰演得细腻传神,令好莱坞刮目相看。1974年,他在科波拉导演的名片《教父Ⅱ》中扮演年轻时的教父,凭借自己在片中的精彩演技获得了第47届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男配角奖。
1976年,他主演了好莱坞最具影响力之一的电影《出租车司机》,其所扮演的出租司机一直被看作是美国70 年代“迷惘了的一代”的象征,并凭借此片问鼎了第49届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男主角。他是当今美国影坛最具影响力和最受欢迎的演技派演员中的代表人物。 我喜欢简短的采访。
小时候,我常去戏剧工作间,那地方有许多有名的演员,如罗德·施泰格尔,哈里·贝拉方特,他们比我早一个年代。在那儿,导演问我:“为什么想当演员?”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于是没吱声。他替我回答了:“表现自我!” 我说:“是的,是的,就是这样。”
过去我们常常溜旱冰。那时的旱冰鞋跟现在的不一样,用的是工业轴承。我们拽着卡车后帮,滑上好几个街区,直到卡车遇见红灯停下来才松开手。一天,交通指示灯改为了错开系统,但我们并不知晓。所有的信号灯在间隔路段全变成了一路畅通,所以你要拽着卡车屁股一气滑上二三十个街区。这事就让我碰到了,4个街区过后,我才突然意识到了下个路口不会是红灯了,而前面的司机根本不知道后面有人。没其它办法,你只有等卡车停下来才敢松开手。只有这时,你才会明白自己当初干这事是多么地愚蠢。
有人说,“纽约是个观光的好地方,可我并不想居住在那儿。” 我想这句话用在别的地方更合适。
你并不知道多年后人们在大街开车会认出你,喊道:“聊上几句?”我不记得原剧本了,但肯定没这句话。我们(在表演中)经常即兴创作,只是为了增加感染力。这种事经常遇到。
马丁·西科塞斯(著名导演)在拍片中对预想不到的事很开通,这话听上去有那么点恭维的意思。他听取想法,而且还不惧怕实施这些想法。
世上肯定有让人害怕的事情。
财富让人生活得更容易。如你有幸拥有财富,那你是幸运之人。
世贸大楼被撞击后,我马上离开了会议。我回到了公寓,从朝南的窗户向外眺望,我看见北塔着了火,我有望远镜,也有摄象机,但我不想记录这一场景。我看见有几个人跳了下去。这时我看见南塔倒塌了。这简直象是虚幻的场景,为求证赶忙回过头看电视屏幕。CNN正现场直播,只有实况转播的东西才不是虚幻。我儿子说得对:“那就象在观看月亮从天上掉下来。”
我不介意遭遇回绝,你去试演本身就说明你已被回绝了。演员成千上百,你去试演只是在撞大运。
在我职业生涯中,我没试过镜头,所以没被回绝过。但我遭遇过其它的回绝,比如孩子们回绝过我,让我无地自容。
对,在《残忍妈妈》(《BLOODY MAMA》1970年)中,我在墓穴中吃的午餐。年轻时你为了角色的需要感觉应该这样;但等你老了以后,你对扮演的角色却减少了热情而增加了自信,其效果与前面相等;你如果再去掉杂念,或是再放松一点,那效果绝对要超过前面。这是表演中的关键。你只有放松和自信,才一定能成功。
名人的最大烦恼是人人都对你和蔼友善。与人交谈中,谁都不反驳你,即便你说的全是一派胡言,所以你需要有人跟你说逆耳的话。
干电影是件苦差事,只是公众没有看到,评论家也没有看到。
我要导演一个具有超戏剧性的场面时一定会说:“感谢上帝,我没在里面扮演角色。”因为我知道,演角色是多么的艰难。深更半夜,冰天雪地,你要特意拍摄这个场景,而且你还认为这是个重头戏。当然,作为导演,你还要让演员领会你的意思。所以,你难演员也难。
性与爱的区别?哦,这问题提得好。上次阿尔·帕西诺怎么回答的?(见本刊去年9月号——编者注)
父母一方去世后,一切也就结束了。过去我总想与母亲编撰一部家族史,她总在想着这件事。我曾想让与我合作的研究人员去采访母亲,但这却让她老人家有点坐立不安。我知道她一定在心底筹划着这部家史,只是应该有我过世的父亲陪伴她完成。我没有强迫她,没让她接受采访。这是我最遗憾的事。我没为孩子们留下我本该了解得更多的家史。
人老了事情才变得更为复杂,所以与孩子们做些简单的事才有助于健康。如果没有亲身体验,你永远不懂这些。
(实习编辑:朱卓杰)